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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 历史军事 > 民国大师:从文豪开始崛起

   biquge.xin“如今大总统执掌中央,前有玉帅掌持,背后又有欧美暗中扶助,看似有横扫天下,再造一统的可能。”李子文话锋突然一转,又开口说道,“可水满则溢,月盈则亏。如今威势之下,却也危机四伏。”

  “什么?危机四伏?”管白羽吃了一惊,没有想到李子文的惊人之言。

  “其一操之过急,今年6月逼宫驱黎,指使军警围宅、断水断电,开了以武力政变的先例。”

  “其二重金贿赂国会议员,虽选为大总统,但仔细看来却是弊大于利,这场贿选”的闹剧直接让政府、国会乃至“民主共和”的最后一点遮羞布都被撕碎,使其在道义上彻底破产,为各派势力的反对提供了充足理由。”

  “其三内部不合,直系内部盘根错节,保定系和洛阳系的明争暗斗已经不是秘闻,而玉帅和西北军的矛盾,也是人尽皆知,寻常还就罢了,一旦战端又起,局势不利之时,只怕临阵倒戈之事,说不得不会在直系身上发生。”

  后来第二次直奉战争,正是冯焕章率第三军临阵倒戈,返回燕京,发动政变,导致了直系军阀的溃败。

  “其四树敌过多,直奉大战中,奉系退守关外。但终未伤根本,现在更是暗中联络东瀛,积极扩军备战,想必是在等候时机,再次挥师入关。

  而南方,皖系势力虽大不如前,但仍盘踞江南,不可小觑,再加之岭南……依我看来,快则一年半载,慢则三年五载,怕是要烽火又起。”

  “以你所看,日后政府将会如何。”

  “皮之不存毛将焉附,直系若是倒台,如今的政府自然解散。”李子文开口回道,却没有注意这声音是在背后传来。

  “额!”

  说完李子文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转头看去,不知金敏之三人何时站在身后,想来方才自己的话,怕是听了大半。

  想着金家老爷子,金铨如今正在担任曹锟政府的总理,李子文多少无法明言,只好苦笑。

  “勿谈国事,勿谈国事。”管白羽也没有想到金敏之姐妹恰巧这时候下楼,便打着圆场道。

  “管大哥,无妨的。在家中父亲与别人讨论国事,也有时不避讳我们的。”金敏之看出两人的尴尬,开口劝道。

  ……

  “老爷,金府打了两三个电话来,说是找两位小姐。”就在几人谈话之际,管府的下人进来,看了眼金润之二人一眼,开口说道。

  言多必失,李子文也想要结束这段谈话,所以借的这个机会,直接闭嘴不语。

  见李子文不愿再言,看了眼时间,竟然已经快到了八点,家中又打电话来催促,金敏之姐妹二人起身就要告退。

  “五姐,六姐,你们终于回来了,”

  金润之二人刚进金家公馆,只见的约摸十八九,穿着条纹白色西装,配着深蓝色条纹领带,双手插兜,眉眼星辰闪烁,举止颇为风流的男子走到二人跟前,笑着开口说道,“方才太太已经催了好几次了,今日过节就少了你们两个……后面的戏台子都唱了好几出了……”

  “你是知道我平日里不看这些东西的。”金敏之柳眉微蹙的说了句,独自个儿的坐在客厅。

  “六姐,今个儿在ms吴家发生什么事了,打牌输了多少钱?”金燕西看着自家五姐神色低沉,压着声音对着一旁的金润之问道。

  “我和五姐不去看戏了。”金润之看着五姐如此,也直接开口说道。

  见得两人这番模样,金燕西越发的好奇,原本想着这几日闹饥荒,今日正好朝五姐六姐借几个,如今看着两人都不快活,也就不用开口了。

  “你可知道大总统,前几个月贿选的事情。”

  金燕西有些纳闷的看着金敏之,五姐六姐素来甚少关心政事的,今天怎的如此反常。

  只是既然问了,金燕西只好开口说道,“这事报纸都写了,我听说不少拿了钱的议员,都没有投票,现在外面的人,都私底下喊他们猪仔议员。”

  “那现在玉帅和大总统不合那?”

  “五姐,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。”金燕西脸色一变,“我如今又不在衙门里当差,又怎么知道?”

  看着金燕西茫然无知,毫不在意,金敏之不由心中一阵悲切。

  一想起他们的这个家庭,全赖父亲,仗着国务总理的一块牌子,一个人在那里撑持着。外面看来觉得非常的有体面。而他们也得衣食不愁,好好地过着很舒服的日子。

  但倘然一旦如同今日李子文所说,遭了变故,竟是倒了下来,事情可就大大地不同了。

  而自己的几位哥哥又是只知道吃喝嫖赌,逛胡同捧戏子,沉迷享乐,正经事做不得一件,仔细看来竟无一人能支撑这个家来,顿时悲从中来,眼泪漱漱落下。

  “以后你也上进些吧。”

  金燕西本就不喜,如今听着五姐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儿,心中更甚,也不上去劝慰,反倒是独自个儿的离开了。

  “你何必难为他那。今日怎么了?不过是听了些话,就失了主意。那Mr李即使留过学的,难道在国事上比父亲还要明白,想必也不说是说些夸夸其谈,引人夺目罢了。”

  等金燕西走后,金润之看着金敏之失魂落魄的样子,忍不住开口劝道。

  管家公馆。

  “怎么今日没见到嫂夫人在家。”

  金敏之姐妹走后,偌大的客厅也就已只剩下管白羽三人,李子文有意打开话题,便开口问道。

  “教育部次长家的太太倡导新式,是不过旧历年的,下午打电话,邀请过去打牌,如今去了大半天还没回来,虽说时辰不早,但也不好打电话去催。”

  “表哥,方才子文说的那些话……”坐在一旁的吴语棠心神不宁,欲言又止,终是忍不住的问道,竟没有发现称呼却是改变了。

  “今日根源全在我身上。”管白羽也有些懊悔,“在家中谈论这些事情做什么。”

  不过回头想来,却又不是什么大事,于是开口宽慰道道,“虽说子文兄方才所言,虽有些不妥,却亦是众人皆知,每日燕京城茶馆酒楼,讨论国事者岂是少数,若是因言得罪,那衙门狱中早就人满为患了。”

  管白羽接着宽慰道,“你我素知金家这二位小姐,也不是多事之人,且金总理,我也平日打过几次交道,为人颇为宽厚,即使知道,想来也不会过多计较。”

  就在吴语棠满心担忧的时候,在一旁的李子文,却谈笑风声,昂然自若。

  “不必担忧,若真的有事,大不了我回南方便是。虽说奉系如今占据华北中原诸省,但在南方仍是鞭长莫及。”

  一直等明年第二次直奉大战,直系垮台,谁还有心搭理这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