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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 历史军事 > 不要叫朕木匠皇帝

   biquge.xin史书所载:“先帝(天启皇帝)髫龀时,教习书仿者,光庙(朱常洛)伴读吴进忠也。”

  泰昌帝然没能力让儿子出阁读书,但也安排了身边文化最好的太监负责教育事宜。

  天启帝登基后,更是勤奋好学,每日朝讲基本不落下。

  《明史》有载:“我皇上(天启)聪明天纵,朝讲时临,真可谓勤政好学之主矣。”。

  又“帝(天启)每听承宗讲,辄曰‘心开’,故眷注特殷。”

  在所有侍讲中,天启皇帝最喜欢孙承宗。

  因为孙承宗的人生阅历丰富,在中进士前,深入过基层,还教过书,讲得透彻清楚又生动有趣。

  所以,天启帝不仅能书会写,批阅奏疏也不在话下。

  而且,从一些朝政大事的处理上,也能看出天启不简单,有自己的思考和分析能力。

  相较于崇祯,在辽东军事上的处置和决定,天启更是要高明许多。

  但天启帝的最大毛病,就是懒。

  除了木匠活儿,对于朝政较为懈怠。

  所以,很多时候他不是自己看,而是听王体乾等太监读奏疏。

  这就留下了可趁之机,读奏疏的太监往往会按照魏忠贤之意,避重就轻,有选择的阅读。

  比如弹劾魏忠贤的奏疏,或是难呈御前,或是在诵读中被删减歪曲。

  朱由校还不知道这些,之所以没让太监们读奏疏,也是文化水平所限。

  文言文,自己看能够好好理解;听别人念,反倒费劲。

  眼角的余光一闪,朱由校发现王体乾走到殿门前,与进来的内侍低声说话。

  不一会儿,王体乾又回到原位躬身侍奉,但眼神不时偷瞅过来。

  朱由校垂下眼帘,把自己的思路记录完整,才抬头看向王体乾,询问的意味明显。

  王体乾抓住空子,赶忙躬身道:“禀告皇爷,提督东厂宋晋与镇抚司指挥使骆思恭前来觐见。”

  朱由校点了点头,看墨迹已干,才把本子合上,说道:“宣他们进来吧!”

  时间不大,宋晋和骆思恭便躬身入内,跪倒叩首,山呼万岁。

  “免礼平身。”朱由校的目光在骆思恭身上停留片刻,不易觉察地皱了下眉头。

  【年岁大了,该换人啦!】

  鬓发花白的骆思恭确实已显出老态,他已经执掌卫事达二十多年之久。

  从万历十年到天启三年,历经三大征和移宫案,骆思恭可谓是战争中的指挥使。

  在三大征中,锦衣卫的主要职责是刺探情报、传递信息乃至直接参与作战,出力很大。

  【本来已打算告病请辞,可现在出了如此大事,只能等到停息之后啦!】

  【赐死客氏,抄没魏忠贤府邸,下诏狱审理。万岁不是简单的敲打,而是要严惩啊!】

  骆思恭躬身而立,微垂着头。

  朱由校嘴角翘了翘,似笑非笑。

  宋晋双手捧着几本卷宗册子,先交给王体乾。

  才又躬身奏道:“启奏万岁,奴婢与骆指挥使前来复命,此为抄没魏家的财产统计,还有查抄的账册。”

  王体乾将卷宗册子呈上御案,又躬身退下。

  朱由校伸手取过,迅速地浏览阅看。

  历史上,崇祯抄没魏忠贤家产时,史籍中并没有记录准确的数量。

  如果数量庞大,肯定不会没有记载。

  当时的东林党,翻身农奴把歌唱,恨不得把阉党全锤死。

  对魏忠贤,更是恨不得锉骨扬灰,掘墓鞭尸。

  权阉巨贪,岂不是最好的罪名,能让魏忠贤遗臭万年?

  所以,在确定魏忠贤不是清廉之辈的同时(绝对的),就有了两种可能。

  一是魏忠贤事先得到了消息,把钱财转移隐藏了;

  另一个就是抄家所得被贪没了,上呈到崇祯那里就只剩下几千两散碎银子。

  如果是由朱由校来分析判断,他会认可第一种可能。

  毕竟,魏忠贤也是个人精。

  崇祯上位,他很可能会意识到危险,提前留后手做准备。

  “金银首饰、字画珠宝,约合计一百余万两白银……”

  朱由校脸上无惊无喜,本就不是为了抄没金银,这算是意外之喜吧。

  显然,魏忠贤此时还没到权势滔天的程度,搂的钱财也还真不算多。

  要知道,当时的大明官员太监,贪腐者比比皆是,百八十万两银子真就不算太多。

  比如万历末期的广东税监李凤,贪腐金额达数千万两;

  还有魏忠贤手下的“十狗”之一,吏部尚书周应秋,公然卖官索贿。

  以至于“每日勒足万金,都门有‘周日万’之号”。

  朱由校放下统计卷宗,随手又取过账册。

  魏忠贤在爬到权力巅峰时,其党羽众多,达到了非常恐怖的程度。

  除了司礼监的众太监外,还有一些内阁以及六部大臣也依附于魏忠贤。

  其中有名的就是“五虎”、“五彪”、“十狗”、“十孩儿”、“四十孙”。

  其中不乏朝廷的高官,以及一些封疆大吏和地方官员。

  比如五虎之首是兵部尚书崔呈秀,“五彪”则有锦衣卫中的田尔耕,许显纯。

  尽管魏忠贤还没有权势喧赫,但现在已经有很多官员送礼行贿。

  朱由校看着账册上的一个个名字,努力在融合的记忆中检索对号。

  干翻魏忠贤,赐死客氏,他一点都不后悔。

  他要兴利除弊,重振大明,难道还能指望一个太监不成?

  【这就有了一百多万两,宁远建城请奏的银子才二十万。果然,抄家是最快的发财之道。】

  朱由校提起朱笔,在账册上勾抹着,半晌才完成。

  “按朕所勾名字,抄家下狱审理。”朱由校把账册扔在了御案上,稍显疲惫地把身子靠进了椅中。

  贪腐之风必须打击,必须遏制。

  特别是道貌岸然的东林党,正好趁机宰一波,也保持下朝党的平衡。

  其实,朱由校并不太在意什么党派的平衡。

  只要是能员干吏,不把派系利益置于国家利益之上,皆可重用。

  当然,对于东林党,朱由校的印象是尤其不好。

  王体乾取过账册,又转交到宋晋手中。

  朱由校坐在椅中,伸手接过宫人奉上的茶水,喝了两口,抬头看着骆思恭和宋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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